正文 • 彼岸
最后更新: 2023年11月3日 上午5: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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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星辞在门前已等候许久,站着等候新收的晚棠,测一下她的胆量。她们两个拖拽着那个装着尸体的布袋放在了地上,而站在旁边的以瑶装作没事人一般看着秦星辞。
星辞看了一眼眼前的晚棠,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布袋,还未揭开他便一笑:“这当真是你杀的?”
以瑶眼看便要露馅,她不语看着晚棠。
晚棠故作镇定,点了点头:“是我杀的。”
闻言星辞一笑,双眼上下扫了一眼她那一身干净的紫色衣裳,指尖碰了碰她的袖子:“哦?不错啊。”
以瑶听到的时候,仿佛呼吸都要停顿了,紧紧咬着下唇。虽然心里惊慌,但尽量压抑着自己,故作镇定地看着旁边的晚棠。
星辞看着放在地上的布袋,笑道:“可我要活的。”
以瑶听他这样一说,拉了晚棠一同跪下,垂着头:“都是以瑶的错,忘了提醒姑娘要捉的是活口。”
晚棠深吸了一口气,思绪已经被搅乱,方才想的对策,已经抛出云霄,忘了要说什么。
星辞看了一眼以瑶惊慌的样子,然后又看了一眼晚棠:“算了,你新来武功什么都不会,现在是成不了什么事的。”
秦星辞扫了一眼以瑶,然后看向晚棠伸出了手:“你随我来。”
晚棠自然搭上了星辞的手,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以瑶站了起来,便跟着星辞的脚步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。
这是晚棠来彼岸阁的第二天,第一次看过那么金碧辉煌的地方,她抬头一看牌坊上面刻着金色的三个字,广寒殿。她紧跟星辞的脚步,不自觉抬起头看,有许多红线在上面缠着,有些还挂着铃铛,打开门时有风,铃铛叮当作响。
她后背凉风瑟瑟,回头一看门时,转回来不见星辞的踪迹。
晚棠看着挂着的红线不是很高就想要伸手触碰,恰巧回头的秦星辞看见,一把拦住了她的手。
铃铛作响,哀嚎不断,撕心撕裂的喊叫声无限在循环,有的在求助,有的在抱怨,可殊不知,那声音诡异,就是不晓得从哪里发出的声音。
星辞自然的捂住了耳朵,见没有捂耳朵的晚棠,惊叹:“你这挺厉害啊!不吵吗?”
晚棠看着他点了头,又看了看自己的手:“我手脏。”
星辞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,在空中打了个响指,声音直接停了。晚棠嘴不经意的张开,惊讶地看着星辞,不自觉拍了拍手:“你养的吗?那么听话?”
星辞摇了摇头,抬头看着这些缠着的红线:“这是无数个彼岸阁阁主探花透雨死后灵魂的归宿地,就算死了也归属彼岸阁的魂。”
他回眸看着晚棠,勾唇一笑:“你方才果真完成了任务?”
晚棠愣了一下,噗咚一声地跪了在地,摇了摇头:“阁主,我下不去手。”
星辞伸出了他的手,勾起她的下巴,随之她也站了起来:“美人,你当你来这里是儿戏啊?你看看这一根根的红线,你还要添多一根,同这些兄弟们早些结识?”
晚棠闻言身体不自觉地颤抖,眼神的惊慌更是掩饰不住:“我不想死。”
星辞笑了笑手背抚过她的脸,突然她的手腕一阵刺痛,
晚棠皱着眉头,虽然疼的五官都扭曲,但她依旧不发出任何声响。她的流着血,一滴滴落在了地上,可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,那时因为红线吸收的滴下的血。
一朵绽放的彼岸花清晰可见,一团火红,花开无叶,叶生无花。
星辞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手腕,露出了好看的笑容:“真好看。”
星辞的手腕上也有一个一摸一样的,晚棠也不敢说什么,看着他手腕上的彼岸花。
星辞看晚棠惊慌的模样,勾指示意她过来,她也跟在了星辞的身后。然后他一把拉住了晚棠,按着她坐在了全金的彼岸花雕刻的椅子,椅子上一阵红光,铃铛作响。
晚棠被按在了椅子上,想要走也走不了,动弹不得。
星辞看她这般,脸上的笑意更是浓:“不知道,你坐着的椅子上舒不舒服。”
晚棠为迎着他的心意,点了点头,笑道:“还算舒服。”
星辞凑近了她的脸,呼吸灼热她的脸:“那是自然的,里面都是恶人的头颅,你说舒服吗?”
她想要跑,星辞按着她的身体,让她坐在了椅子上不能离开。
藤突然从地上冒出,锁住了她的双手,她动弹不得。待她要出声求救时,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响,喊不出来。
星辞摸了摸她被藤缠住的手,又看着她的双眼:“本主让你完成任务,你却拿个死人忽悠着本主,你当本主同你一般愚蠢?”
晚棠一直摇着头,眼中的泪水打转,眼光闪烁。
星辞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晚棠,手从她的腿一直摸到了晚棠的脸:“你长得很像我以前喜欢的姑娘,除了这腿比她紧致些,脸也长得差不多。”
星辞咬破了自己的手指,挤了一滴血滴在了她的手上,彼岸花便发出红光,很是艳丽。
“这彼岸花花样是阁主才能有的,可在你身上,还是格外好看的,你说是不是?”
他看着已成泪人的晚棠,伸手抹了抹她的泪珠:“不哭,我平生见不得女人哭,尤其长得像她的女生。”
星辞抬眸看了看她头上的海棠花,伸手拔发簪了出来,头发散落,显得更为风情万众。
星辞凑近了晚棠的脸,唇贴近了她的唇,齿咬着她的唇,鲜血染了他的唇。
他轻轻抹掉了嘴唇的鲜血,他抹掉的血,他轻轻地舔了一下手指,轻轻勾唇一笑:“你的血还挺甜。”
晚棠的挣扎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玩笑,她的泪啪哒啪哒的落下,滴在了他的手上。
此时的晚棠已成泪人,全身都在抗拒着星辞的靠近,她无声的抗拒更为凄惨,她的泪一直流,星辞不为所动,在晚棠眼里星辞就是恐怖的人,一把锁住了她的双手双脚,恐怖。
晚棠说话都说不出来,抿了抿唇,鲜血的微甜入口。
铃铛仿佛意识了鲜血,一阵凉风吹进,铃铛作响。红线发光,明显的看到眼中恐惧,那个藤又一次缠住了她的身子,只剩下头只能动弹。
铃铛作响,哀嚎不断,撕心撕裂的喊叫声无限在循环。她面向着红线,铃铛和哀嚎参杂,她的思绪混乱,站在前面的星辞,越来越模糊。她忍着眼皮的沉重,硬撑着看着眼前的星辞。
星辞看了一眼那挂在上面的红线,铃声哀嚎声停止。星辞看着眼前的晚棠,那硬撑的眼睛,没有之前的灵动。
“你不怕你会死吗?”
晚棠知道挣扎已经无用,缓缓地闭上了双眼。
“你想死?”
她已不在乎他说什么了,泪水一直顺着睫毛滴落,已经心如死灰。
星辞挥了挥手,那些绑在了她身上的藤慢慢断开,此刻的晚棠已经双腿发软,站起来时都站不起了,她试图站起来但滚落了阶梯,跌倒在地。
晚棠的嗓子依旧说不了话,她用尽全力也喊不出来,倒在地上的她抬头看着星辞。
星辞垂着头看着晚棠,挑了眉:“想说话?”
她一直尝试着说话,可是只能发出大喊的声音,她喊得撕心裂肺,星辞也不予理会。
她努力的爬到了门前,而星辞挡住了在门,不让她出去。
她的手指因上次的还未痊愈,爬的时候又破了,十指全破,十指的血玷污了干净的地板。
晚棠扯了他的袖子,一把抱住他的脚,一直在摇头。
此刻她又在垂死挣扎,在死亡旁边挣扎,而星辞静静地看着抱着腿的晚棠,不为所动。
“又不想死了?”
晚棠狼狈地看着星辞,眼神中好似苦苦哀求他放她走,而她全破的手指染红了他素白的衣裳,清晰可见的血痕玷污了他的素白衣裳。
她用尽了全力想说话,但是无法发出声音,她只能一直哭,渴求他仁慈放过。
但他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,甩开了她的手,她失重落到了地上。
星辞挥了挥手,突然她就没有了知觉,闭上了双眼,倒卧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