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笔 • 《腐》&《velvety》
最后更新: 2023年11月9日 下午4:25
总字数: 137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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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腐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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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BGM:《Mi Amor》ONER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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晦暗的书房透出一丝亮光,推门声戛然而止,光复消逝。朝窗户而行的男人踏着优雅的步伐,他拉开布帘,室内的黑为金乌替代。
男人米色的发过长,刘海覆盖他湛蓝的眼。他戴着袖箍,褐色的马甲和西裤熨得平整,衬衣纽扣系到最上方,领口的殷红丝带打了蝴蝶结。缠绕绷带的指关节推了推金边圆框眼镜,而后取下书架上的一本书。
那是一部限制级文学。
他掀起其中一页,主角与恋人在炎阳中沐浴,抚过彼此的隐秘,获取蜂蜜的灌溉。
男人将书归位,挪步至书房一隅,轻轻掰开你攥紧的五指,夺过你手中的白玫瑰。你无言地抬首,和他对望。
尖刺没入男人的指腹,他将绿枝尾端抵在耳垂,倾斜玫瑰。血液滑落,玷污花瓣,弄脏绷带。
“今天翻阅的这本书,主角在白昼泄欲,违反了上帝的教诲。”男人踩烂了花,把刘海勾到耳后,以带血的手捧起你的脸颊。
冰寒的双眸倒映你无神的瞳孔,良久,你沙哑地应答:“开始摧毁另一朵更糟
糕的玫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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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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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velvety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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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BGM:《Tomadoi Rythem》Sou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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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夏的午后日光和煦,卧室的风扇调节至最高档,不输开了空调时的清凉。拉了一半的红窗帘轻扬,炎阳投进来,边缘带着蓝绿色的光影映在墙。
床挨着窗,崔晤蒽挨着墙角。吊带背心有一边扯了下来,那边的锁骨下方用记号笔写了个外文词汇。顾妄槐往一团棉花倒了消毒水,抹在那花体字——‘velvety’上面。
刺青没有麻醉,她不怕疼,他不怕她疼,于是填了墨的针无预兆地刺入崔晤蒽的肌肤。
即使如此,她也没发出声音。
结束后不宜喝酒,崔晤蒽却习惯性地打开冰箱冷藏库,拧了啤酒的易拉环。她没喝上,跟着她出来的顾妄槐拿走铝罐,自己喝了。
“这都要抢。”她淡淡地望他,“以前都抢多少次了。”
高二下学期转校过来,顾妄槐考了年级状元,之后每次考试,他都将原来霸占第一名的崔晤蒽压在榜眼。在学校里的第一次对话,是升高三时,崔晤蒽郁郁地向他说:“家里乱,不拿第一的话,没人理我的。”
父亲早就出轨,母亲暗里也和不认识的男人接触,那两位不戳破事实,她就永远沉默。
“我们都是臭虫啊。”顾妄槐回应她的自述,“毕竟是臭虫和臭虫生出了臭虫,所以都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他们是在同样破碎的环境下生长的存在,只是顾妄槐觉得她心脏形状的石头一角是天鹅绒,柔软,不坚,否则应该像他一样,不在乎失责的双亲,一切言行都为自己。
“我们现在的职业都和高中的学业毫无联系,所以那不重要。”
那话乏味得很,崔调酒师不愿理会,倒了杯苏打水,挤了柠檬汁,加了几块冰,止渴。喝完一口,她抬手撬开顾妄槐的嘴,用手指扩张他口腔,使他的唾液沾满指间。他一时没握稳嘉士伯,金色液体洒了一地。
崔晤蒽喝了第二口饮料,但没咽下。她踮起脚,将饮料渡给他,确保顾妄槐全吞下去后,崔晤蒽吻了他的唇,说:“臭虫果然都一样,一样柔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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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.